霍金斯自述的 “見性境界及見性者行履”

一、前言
一年前 (11/28/2017), 信堅草寫了一篇 大衛.霍金斯所證悟的 “明心見性境界”,介紹霍金斯 (David R. Hawkins, 1927-2012, 享年85歲) 所悟的一真法界實相。近兩星期來,信堅又沉浸在艾克哈特‧托勒 (Eckhart Tolle) “當下的力量” (The Power of Now) 一書的見性者境界裡,與他漫遊法界,深受啟發,獲得無量法喜。因此最近又草寫了 艾克哈特‧托勒 (Eckhart Tolle) 悟道因緣

多年來,信堅對古往今來見性者的言論及悟道因緣,相當有親切感。佛教經典或禪宗記載的見性體驗描述,都相當簡短,只能意會。一般求道者,無法真實體會,只能以 “唯證乃知”,一筆帶過。

但信堅覺得,真正見性者,總會找到一個深入簡出,平淡的描述。以此因緣,信堅花了不少心血,在此重新仔細翻譯及加註解,霍金斯在 “能力與強力” 的 “前言” (The Preface of “Power vs Force”) 裡,自述的見性境界,以及見性者的行逕。此文可謂上文 “大衛.霍金斯所證悟的 “明心見性境界”的修訂版 (revised version)。希望讀者能仔細體會文中所含的深意,加入見性者的行列。

從霍金斯所自述的一些 “存在” (Presence) 所顯現的奇蹟 (神通),我們可體會到一些宗教, 特別是基督教聖經裡所記載的奇蹟,都是可能自然發生的。不過,它們不是外在萬能的 “上帝” (God) 所創造,而是人人本具的內在真我 (本體、自性、佛性、存在) 所自造的。這種神跡的諦造,關鍵在於開悟 (明心見性),能與萬物融為一體,與萬物的本性直接溝通,而不是世俗的心意識認知。

霍金斯書的總結,是基督教 “榮耀歸於主 (Gloria in Excelsis Deo! )” 頌:
Angels we have heard on high 天使歌唱在高天
Sweetly singing over the plains 美妙歌聲遍平野
And the mountains in reply 高山峻嶺發回聲
Echoing their joyous strains 響應天使歡樂音
Gloria in Excelsis Deo 榮耀歸於至高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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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克哈特‧托勒 (Eckhart Tolle) 悟道因緣

一、前言
信堅這幾年來,大都是專注在閱讀佛教及禪宗的經典,介紹過去見性智者的言論及悟道因緣。對西方近代見性大師的言論及悟道因緣,除了霍金斯之外,一無所知。為了彌補這個缺洞,近日信堅在網路上尋求近代開悟大師的言論及悟道因緣。主要是他們綜合古見性者所論及自己所證悟境界,以現代科技語言,平實解說,可以增廣對靈性覺醒的深廣認知。同時,閱讀高靈性典籍,與見性者同遊,可進入它們的境界,如入芝蘭之室,如水漲船高。

經過一番搜尋,終於找到一位現代偉大的見性導師,”當下的力量” (The Power of Now) 暢銷書的作者,艾克哈特‧托勒 (Eckhart Tolle)。他1948年生於德國。曾於英國劍橋大學接受教育,是當代最重要的心靈導師與作者之一。他書中所介紹的 “當下的力量”,與禪宗的”頓悟法門” 非常相近。超越心意識思維,在”當下” 瞥見了存在本身的永恆境界。全神專一,”活在當下”。有如沿著剃刀的邊緣走(walking along the razor’s edge of Now),亦有如攀登艾格峰的北面一樣,全神貫注,不容絲毫分神。無論你在哪裡,要完全在那裡 (Wherever You Are, Be There Totally)。 Continue reading

智證傳 (二) 精華解說之三

[信堅註: 信堅至此,從慧洪覺範禪師《智證傳》中所論的111句 “經書及大禪師修道、悟道、及證道名言”,節選其中45精華句,不依慧洪覺範禪師的 “傳曰” 解說,而是依一乘佛經的一真法界,諸法實相,以現代語言文字,加以深入淺出,詳細論說。希望讀者能從中悟入。每條字句,都是獨立,皆有無量深義,條條通大道。讀者可將它識為禪宗公案 “參”。隨選一句,深入了解,參之又參,皆可由中悟道、見性。]

1. 入楞伽經曰: 諸法無法體,我說唯是心。不見於無心,而起於分別。
譬如幻術大師,幻化出牛馬男女等種種事物。觀看的人不知是幻,將此種種牛馬男女等物執為真實。幻師雖然也有男女、牛馬等種種分別,但並不會很執著,因為他知道一切是幻非真。

又譬如世間之良馬,它見到高舉的鞭子影子就會往前跑,不必真要抽打到它身上,但見到自己的影子卻不會受到驚嚇,因為它知道這個影子是自身所出。知萬法唯心者,目睹萬法,恰如幻師見自己所幻之事,也如良馬見自身之影而不驚。所以說,雖常分別,但不礙於見自心也 (善分別諸法)。不識萬法唯心者,凡見一事一物,必執為真實,必受其驚恐之苦。不能真實契入萬法唯心之義,所起疑惑,其實豈止如上所說?

2. 華嚴經曰: 如是自性,如幻如夢,如影如像,悉不成就。
以真如之性,法爾隨緣。雖即隨緣,法爾歸性。以隨緣時,似有顯現。如觀幻法,不有而有。如觀夢境,不見而見。如觀水中之影,非出非入。如觀鏡中之像,不內不外。《金剛經》云:一切有為法,如夢幻泡影,如露亦如電,應作如是觀!凡所有相,皆是虛妄;離一切相,即名諸佛!一切諸法,如幻如焰,如翳如影。如是諦觀,法性空寂。

《華嚴經》卷三:於諸眾生常起大悲,了一切法悉皆如幻,知諸世間悉皆如夢,觀一切佛現差別身,悉皆如影,知所說法音聲語言,悉皆如響,現見諸法,生成住持,悉皆如化。 Continue reading

智證傳 (二) 精華解說之二

1. 毗舍浮佛偈曰:
假借四大以為身,心本無生因境有,前境若無心亦無,罪福如幻起亦滅。
毗舍浮佛,又作毗濕婆,意譯為遍一切自在、一切勝、一切生、能變現、遍現、廣生、勝尊。過去七佛之第三佛。《長阿含經》載:其佛出世時,距今已三十一劫(一劫為13億4千萬年)。

此偈要旨,在破眾生身心之執 (我執)。法身本來是無身的,假借四大以為身,由四大 (地水風火) 和合而成的色身。熱力屬火大,搖動是風大,濕性是水大,堅固性是地大;這是地水火風。

首楞嚴曰。由塵發知。因根有相。相見無性。猶如交蘆。心性本來是不生不滅,是無形無相的;只是因為住著外境而有生滅分別心。如能對境如如不動,則無生滅分別心,則罪福無主,死生榮辱,好惡煩惱,如幻如沫,虛幻生滅。老子曰: “吾有大患,為吾有身。吾若無身,何患之有? “身乃饑凍榮辱死生之樁也。

2. 維摩經曰: 居士即以神力空其室內。除去所有及諸侍者。唯置一床。以疾而臥。
如人臥疾。攀緣俱息。妄想歇滅。即是菩提。維摩詰居士將丈室中的所有家具物品全部搬出去,僮僕侍者全部退下,空空蕩盪,唯留一床,用以養疾。這是一個像徵性的圖景。雜務盡去,心無雜念;唯留一床,正念不失,不同斷滅。其實說的正是禪定境界。

唯有得定,方能慧觀,通達實相。後文殊師利率諸大菩薩前來問疾,起慧觀也。大凡人一生病,臥床不起時,所有榮華富貴之貪心,一時全死,聲色犬馬之著念,一時都盡,唯與此病廝挨,妄心總歇。故維摩養疾,象徵眾生,若能一切心想,歇得下來,則能得定,如飄風止息,濁水澄清。惺惺寂寂,明明歷歷。 Continue reading

智證傳 (二) 精華解說之一

一、前言
《智證傳》原文,每一論題,相當簡短,文句有時,也相當難懂。但以其論題,皆是修行法要、綱領,因此信堅借題發揮,詳加解釋,以為諸師兄姐們,修行證道的助緣。全文相當長,因此信堅將全論分為三段,每段約有十五個論題,可稍供讀者,作為喘息、回味、反思之轉捩點。

二、智證傳 精華節譯 之 一
2.1 圭峰密禪師偈曰: 作有義事,是惺悟心。作無義事,是散亂心。散亂隨情轉。臨終被業牽。惺悟不由情。臨終能轉業。
惺:領會、醒悟、清醒。悟: 理解、明白、覺醒、醒悟、領悟、感悟、覺悟、大徹大悟。《華嚴》五祖圭峰大師(780-841)說,作有義事,是惺悟心 : 凡所作為,先詳利害。須有所以,當於道理,合於義理,然後行之。就佛法中,有三種有義事。一資益色身之事,謂衣食、醫菜、房舍。二資益法身,謂戒、定、悲、六波羅蜜等第一義。三弘法利生。作無義事是狂亂心。狂亂者,有如世間醉人、狂人,所往不揀處所,所作不量是非。

一切眾生,莫不具有覺性,靈明空寂,與佛無殊。但以無始劫來,妄執身為我相,故生愛惡等情,隨情造業,隨業受報,生老病死,長劫輪迴。若能悟此性即是法身,本自無生。理則頓悟,事非頓除,因次第盡。須常覺察,損之又損。妄念若起,都不隨之,即臨命終時,業自不能繫。

2.2 三祖僧肇大師曰: 毫釐有差。天地懸隔。
三祖僧璨大師《信心銘》:「毫釐有差,天地懸隔。」所謂 “差之毫釐,失之千里”。只要對真理,修行證道,有一絲一毫的認識不清或誤解,日積月累,誤差越變越大,離修行目標越遠。因此修行者要有智慧,能隨時隨地,加以修正,才能抵達目的地。

這就是現代科學所謂的 “蝴蝶效應”, Sensitive dependence on the initial conditions. [參看 “蝴蝶效應原理解說” ]

同時,此句亦指出,”勿以善小而不為,勿以惡小而為之”。積小成大,積沙成塔,積土成山。積小善為大善,積小惡為大惡。修行之道亦如是。 Continue reading

《智證傳》 (一) : 導論

一、前言
信堅過去三年,曾長期研讀此宋代禪師慧洪覺範 (1071-1128) 所著的《智證傳》。此傳收集了北宋中期之前,見性禪師的名言,加以解說。所有教導,都是一乘佛法的修証法門,為上根人說。所說皆是一真法界,諸法實相。全文甚長,現在機緣成熟,信堅在此,節錄解說此傳,讓讀者心領意會,以作為閱讀全文之導論。此文分為兩部分: 一是導論,二是精華解說。

禪宗自祖師禪出現以來,“直指人心、教外別傳、不立文字”為其重要的宗旨。禪師們更加強調,禪不可言說,禪與文字無關。他們認為佛教經典只是開導眾生、醫治眾生“疾病”的一種工具,人們對禪與佛理的知解和言說,都只是一種“方便”,甚至是客塵(妄念)煩惱。但是禪師們又認為,佛理不可言說,又須言說,禪不可言傳,又須言傳,這種言說、言傳既不能落入世俗的文字、語言的窠臼,又需要通過文字語言來表述、傳達。(法無定法,隨機施教,因病施藥。得意忘言,得魚忘筌。)

六祖惠能南宗認為,自心佛性是超言離相的,即不能用邏輯思維完全把握,也不能用語言文字確切描述。對禪境的體驗,對自心佛性的證悟,只能靠自己的親身實踐。禪宗發展到北宋中葉,進入了一個全新的時代,即所謂“文字禪”時代。 佛經律論的疏解,語錄燈錄的編纂,頌古拈古的製作,詩詞文賦的吟誦,一時空前繁榮。 號稱“不立文字”的禪宗,一變而為“不離文字”,玄言妙語、綺文麗句都成了禪的體現。 Continue reading